您好!观众朋友,我是白岩松,欢迎观看正在直播的“新闻观察”。今天的节目有文学名家鲁迅、冰心、王朔、刘震云参与,套用一句网络流行语 — 前方高能。2023年4月,据国内新闻媒体报导,就业形势稳中有升。在整体向好的大趋势中,各行各业还需面对的挑战仍有不少,在竞争激烈的IT行业,有这样一个就业群体:一方面,有经年的经验积累,身体和精力适应工作所需;另一方面,年过四十,甚至年过五十,为就业市场所质疑。我在演讲中谈到过:如果说30岁是减法,40岁是困惑,50岁送给自己的词是“好奇”。50岁很尴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进,可攻,退,也可守,躺十年混到退休也似乎可以。那么,50岁IT人的内心世界究竟怎么样?他们能适应纷繁芜杂的变化吗?今天,我们从一个梦说起。有一位云架构师的爱人做了一个梦,梦见云架构师坐在书房里,在书桌上玩乐高积木,表情愤懑不平,不理人。这个梦能成为我们的节目,是因为这家人的梦经常在现实中应验。这个梦说明了什么?与当下就业形势是否存在社会心理的映射?真的会应验吗?来,今天我们一起关注。好,接下来我们马上连线那位云架构师,请导播把他接入。“你好!请问怎么称呼你?”“我姓牟,牟永,‘永远’的‘永’。”“哦?这很出乎意料,你说了全名。”“真实的人,真实的梦,真实的现实。”“好,快人快语。那我们直接进入问题:跟现实相比较,你怎样去看你爱人这个梦?”“我写了一首打油诗,回答了你这个问题。”“我听说你能写古体诗词,为什么不写首五言?或者填首词?”“这次我不想装屄,要用劳苦大众的语言来表达。”“你的语言很鲜活,但这个字,重播时要“哔”一声处理。好,我们来看一下这首打油诗。”
一、打油诗
题家人梦到俺在书房里很不爽地玩乐高
家 人 梦 到 俺,书 房 玩 乐 高;
模 样 很 不 爽,好 像 非 常 恼。
怎 么 会 酱 紫,听 了 真 想 笑;
正 想 拍 胸 脯,夸 口 体 力 好。
女 儿 讲 了 话,说 我 有 点 老;
脸 上 显 皱 纹,胡 须 都 白 了(liǎo,下同)
哎 呀 不 得 了,这 可 怎 么 好?
那 些 凌 云 志,这 下 全 黄 了。
炒 盘 花 生 米,想 想 怎 么 搞;
起 身 去 厨 房,消 愁 靠 颠 勺。
锅 里 噼 啪 响,不 禁 咧 嘴 笑;
风 雨 老 麻 雀,俺 怕 它 个 鸟(diǎo)?!
穿 越 二 十 年,网 景 和 I E;
网 络 新 时 代,火 拼 浏 览 器。
五 笔 输 入 法,会 用 打 印 机;
上 网 发 邮 件,又 能 搜 信 息。
浑 身 是 本 事,还 会 装 N T;
操 作 很 熟 练,编 程 挺 熟 悉。
斜 挎 电 脑 包,腰 间 绑 手 机;
人 才 大 市 场,健 步 跑 楼 梯。
简 历 发 一 圈,海 天 聊 一 气;
填 表 就 考 试,当 场 出 成 绩。
分 数 还 不 错,就 能 谈 待 遇;
工 资 一 万 块,现 金 信 封 里。
做 事 很 勤 快,工 作 有 一 套;
加 班 不 惜 力,出 活 又 牢 靠。
天 天 忙 工 作,日 日 勤 学 习;
不 解 柔 情 意,错 过 芳 心 许。
大 好 春 色 里,白 驹 如 过 隙。
想 想 好 后 悔,如 何 追 往 昔?
赶 紧 睡 一 觉,梦 里 回 唐 朝;
额 头 没 皱 纹,年 少 好 紧 俏。
何 须 去 天 涯?到 处 是 芳 草;
随 手 写 文 章,不 用 打 草 稿。
李 杜 同 席 醉,长 安 谓 俊 郎。
杯 中 惊 墨 色,一 饮 问 谁 狂?
“牟永,最后四句,完全是五言绝句格律,你不是说不装吗?”
“嗯,大部质朴,局部装屄,点缀一下也是必要的。”
“在我的节目中出现两次“哔”,极罕见。好,让我们回到这首打油诗上,‘诗言志’,你这首诗言了什么志?”
“一是坚决干到底,二是不怕没活儿干。以前会一点儿都能混,现在会得多,还越来越好,能没活儿干?这首打油诗是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结合。”
“你不怕梦应验吗?在现实中是否会作出妥协?”
“不怕梦应验,要是有变化,还真要在书房里玩一下乐高,再拍几张照片,但假装愤懑的样子做不到,肯定是笑嘻嘻地。天下很大,能做的事很多。很多时候,妥协是没有用的,只会招致变本加厉。我老师说过:淡泊明志,不行;与世无争,不行;退避三舍,也不行;温良恭俭让,还是不行。最后还只能是被迫拿起斗争这个武器。”
“人家是要你完全归顺过去,无论对错,俯首帖耳,百依百顺,指哪儿打哪儿。为了安宁,过上太平日子,多少人都服了,包括我,你难道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吗?”
“我当然做过,在这家公司和这所学校,都做过,但这两个地方不一样。”
“我知道那两个地方,但你对那两个地方里所有的人和事都服气?”
“老实说,很多都是不服气的,但我认了,因为是这两个地方,也只为这两个特别的地方,我愿意付出代价。好像是一个迟交作业的学生,作业—老师是接受了,但没那么便宜,那个学生得要承受被拎出来示众的代价。怨我自己,只要事儿能成就好,那些代价,我都认了。”
“在别的地方呢?”
“在别的地方,做事一样严肃认真,全力而为。只是,大家得说好了,干哪些活儿,用多长时间,达成共识,互不亏欠。拿人家10块钱,别想着偷懒只干5块钱的活儿,得给人家干足了10块钱,把事干好了;同样,给人10块钱,也甭想着要人去做100块钱的事。有事,得好声好气地商量,好好说。”
“你认为自己是一个迟交作业的学生?”
“是的,我年轻时错过了顶尖的绝好机会,才弄成现在这样,还闹得上了岩松你的‘新闻观察’,都是我咎由自取,这旧账我认了。但我还得干,岩松你是够了,我还不行,得想法子捞回来。岩松你的百米成绩11秒6是吧?我跑两百米,都是后程冲刺跑阶段发力的,你是懂短跑的,到终点那一刻才知道谁是好样儿的。”
“那当然。好,时空连线接入了… 哦!原来是鲁迅先生的文章穿越而来。”
“等等,我想要先生的签名。”
“先生没来,让闰土送了文稿来。”
“那请闰土签个名也行。”
“闰土放下文稿就走了,再说人家也不识字,难道你想要人家按个手印给你?”
“哦,那算了,下次吧。”
“这段回头掐了。我们继续,来,看看鲁迅先生那犀利的文字。”
二、新论雷峰塔的倒掉 — 鲁迅杂文
听广平说,昨晚做了梦。伊说见我独自在书房坐着,搭“乐高”积木玩,讲话也不理,着恼的模样。
《中国小说史略》尚未付梓,商务印书馆照例来催,我实在不知道会有空玩乐高。
小囡囡在一旁拍手大笑说:“有皱纹,白胡子,爸爸有点老;一笔破字写不好,人家要退稿,只好玩乐高。”
我曾自诩是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然而却一度艰于面对年龄的增长,我于是踌躇起来。终于,还是去炒了一盘花生米,那是绍兴的土产,闰土捎口信来说是刚剥出来的,浓烈的土腥味道,我疑心这是他专门精选的。
听说,杭州西湖上的雷峰塔倒掉了,听说而已,我没有亲见。曾经在心里惟一的希望实现了,自是欣喜,只是,在我心里何止存这一个希望?!我希望这样的塔都倒掉,对年龄的成见就是这样的塔,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现在把别人放进去,自己也终将进去,害人又害己,这样的破烂塔,长在有贵恙的脑髓中,堵塞血管,降低智商,快些倒掉罢!
花生米在翻炒之下噼啪作响,突然想到金圣叹临刑前的话:“花生米与豆干同嚼,大有核桃之滋味。”,便微笑起来,而且将头仰起,摇着,向后面拗过去,拗过去,又想起柜子里的绍兴黄酒,便喊一声:“广平,找‘豆腐西施’杨二嫂,买一些豆干来罢!”
“鲁迅在1924年和1925年写过两篇杂文”论雷峰塔的倒掉“,98年后,对人们心中的雷峰塔,他发表了新杂文,还是那样犀利,如匕首和投枪。‘新闻观察’成为鲁迅新杂文的首发媒体,甚感荣幸。”“岩松,鲁迅先生是真的猛士,不仅犀利,而且达观,我晓得,他告诉我‘坚决上,怕个鸟(diǎo)’!”
“犀利和达观,我同意,但对最后三个字,不予置评,把思考空间留给观众自己。著名作家冰心(谢婉莹)先生的爱人,哥伦比亚大学博士,我国社会学与人类学学者的杰出代表—吴文藻先生,他穿越而来,作为社会学家,身体力行,亲自来送稿。导播,请留先生聊一会儿。哦?他留话说‘冰心的看法和我完全一致’,放下文稿就走了……”
三、《苹果灯》 — 冰心《小橘灯》姊妹篇
那是几天前的事了。
婉莹去学校了。傍晚,电话铃响,我拿起听筒,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文藻先生吗?冰心先生说您会解梦……”
原来是小区的邻居,婉莹总说守望相助,而社会学也是最讲究实地调查的,我于是问了地址便主动上门去了。
轻敲门,一个7岁左右的小姑娘开了门,抬头看我,先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拍着手说:“我认得你,你是吴伯伯!”。
女主人从里头迎了出来,热情地招呼着我,又说:“文藻先生,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我在医院工作,刚下班,冰心先生有时来抓药,认得我。”
小姑娘搬来两张南方样式的木凳,看我和女主人坐下后又蹲在旁边,细细地打量我,小声又快速地说:“冰心先生的,妈妈给我读过。”我听了,眼里一热。
我轻轻地问女主人:“你做了什么梦?” 她轻叹一声,说:“梦见我爱人坐在书房里,一个人玩乐高积木,一脸不高兴,跟他说话也不理。”我问:“他多大年龄?做什么工作?” 她低声说:“50了,云架构师。”我笑问:“工作很忙吧?”她担忧地说:“嗯,说是状态越来越好,还要使劲搞一搞。可这梦…..” 我想起了微信朋友圈的贴文,便说:“哦,我认识他,挺能写的。”她笑出了声,说:“是,爱写,惹出事,还写,不低头。”我心头一阵轻松,便转过头跟小姑娘讲:“小囡囡,你爸爸经常锻炼身体,不怕困难,很乐观。”小囡囡开心地笑了,递过来一个草莓,我接了放在摊在的手掌上,见绿叶生机勃勃,霎那间,清爽的感觉洋溢全身,心底踏实,便对女主人说:“他经常去体育场跑步,还拍胸膛,“咚咚咚”地响,像敲战鼓。他不怕变化。”
坐了一会儿,小区检修电路,停电了。往外看去,只见墨色的夜空,晴朗清澈,繁星点点,令人心旷神怡。我站起来道别,却见小姑娘极其敏捷地拿了她妈妈的苹果手机,笑嘻嘻地跟我说:“今天,妈妈和我一起,用‘苹果灯’送你下楼!”说着,就打开了苹果手机的手电筒。
我一面走出门,一面笑着问小姑娘:“你爸爸一定很爱苹果产品吧?”她妈妈接过话:“嗯,他说是在学校的苹果机上学的编程。”
我们三人慢慢地走着,小姑娘举着苹果灯,小心地对准前方,楼梯干净又宽敞,被完全照亮了。不由得想到,在《小橘灯》里,重庆小姑娘的那盏小橘灯虽灵巧却也只有朦胧的光,照不远,那无限光明是在婉莹心底的,而眼前小姑娘的这盏苹果灯更感人,光线明亮而节制,温暖又稳定,我的身体和心底都被无限光明照亮了。
“的姐妹篇在‘新闻观察’首发,幸甚至哉!当年发是,刚才接到报社总编的电话,说已跟文藻先生约好,要在5月1日发。一会儿就来取稿。”
“两位大先生为我们家写下这些文字,三生有幸。”
“两位大先生的文字是为所有大龄IT人写的。让我们再来看看当代作家的观点,王朔和刘震云,通过电子邮件发来了他们的文字。”
四、王朔《动物凶猛》外一篇
2052年底,马小军年满八十,坐在那张南方风格的木凳子上,满口假牙,腰板笔直,满头白发,老而弥坚。他戴着老花眼镜看屏幕,转头跟米兰说:“这方案瓷实,作者有实现能力,给报上去吧!”,说着,站了起来,再把袖子撸起,顾盼自雄。
“你终于能决定了。”米兰叹息着说:“大半辈子被人家审视,懂的不懂的,能的不能的,会的不会的,行的不行的,大的小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都能挑剔你,评判你,决定你。”
“是啊…… 还记得你三十年前的那个梦吧?我在书房玩乐高。”
“就记得2022年、2023年你常去体育场跑步,大夏天,一身汗,边跑还拍胸脯。要不咱现在摆拍一个,再发篇贴文?孩子小时候玩的乐高,我还都收着呢!”
马小军笑了,他向窗外望去,蓝天如同被擦拭过,宝石般深邃而毫不夺目,适合仰望和凝视,正午的阳光强烈而鲁莽地照入,一如三十年前的直率和坦白。
“我们只收C9的简历,要第一学历。”
“每所学校都有优秀的学生。”
“是,我知道,但公司规定只收C9。”
……
“鼠标是哪年发明的?”
“不知道。”
“这是基础知识,为什么不知道?”
……
“Request是什么意思?”
“要求”
“是HTTP请求,好吗?”
……
“是通过PrivateLink在云内部网络中进行通讯的。”
“当然是内部网络,但你为什么要强调呢?想掩饰什么?”
……
“你72年的?”
“是。”
“哎呦…这么老…”
……
那个夏天,骄阳高挂天空,炽热直射丹棱街,英文字母和中文字矗立于那两栋高耸建筑的顶端,玻璃幕墙映照着蓝天,色彩浓烈而自信,散发着创新的活力,四周繁花似锦,热烈地开放着,绚丽灿烂,直入眼帘,映入心扉,仿佛青春期般的叛逆和执着在内心翻涌不已。突然,有个绝妙的领悟猛然在脑海中跳跃,清晰、优美而简洁,唯恐失去这珍贵的灵感而欲即刻以文字记录再画张技术概览图并长久地凝视,岂料,过斑马线时寂静无车却遭遇红灯,内心焦急如焚要想直冲过去就像年少时在运动场上发起强攻直取对方老巢得手后再握拳嘶吼着庆祝,然而却强作镇定故作稳重地以最耐心的姿态站立于旁直至绿灯亮起再横穿过去,只身而行,孤寂无声。
“米兰,我梦见200米决赛被罚下场,说我唱歌。”
“梦都是反的,没事儿。”
“后来又说我抢跑,被派去打排球。”
“哦,你不正好是主力二传吗?”
……
“马小军,不行你跟人开口吧?”
“不!”
“开口吧……”
“不。”
“开口吧开口吧……”
“不……”
“开口吧开口吧开口吧…..”
“嗯。”
……
“米兰,我找了高晋、高洋兄弟,高伯伯都退下来了,帮不上。”
“知道,我都打听了。方言那边也作难,他找了于北蓓,她说找人内推,可能要你写个技术方案。”
“真要有事,还得是这些人伸手帮衬。”
……
2052年底,马小军年满八十,记忆如新,清晰地记得三十年前盛夏在丰台体育中心的奔跑,正午的阳光强烈而鲁莽地直照在他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下巴和鼻尖落下,一路砸在柏油路上,他听到了“噼啪噼啪”的碎裂声响,感到了不管不顾不知轻重不知进退不知悔改不知死活的畅快,他用手拍着胸膛,听到“咚咚咚”的响声,犹如战鼓一般,于是,欢欣地抬头仰望并凝视,蓝天如同被擦拭过,宝石般深邃而毫不夺目。
五、刘震云《单位》续篇
清晨的太阳是可以直视的,红彤彤地挂在东边,云彩虽很淡,但边缘仿佛是用深色勾了,鲜明又闪亮。
小林一早就往单位赶,坐上车就睡着了。恍惚中,他走到聚餐圆桌前,跟人笑着点头,正要坐下,却见那俩女子对视一下,再悄声笑了开来,两张脸写满恶意和嘲讽“傻干活儿,工时算我的,瞧!多傻啊!”。小林见状,一股火涌上来,就拿眼睛盯了过去,俩女子吓得一抖,忙不迭低头,又躲在晓红背后,不敢作声。小林往左找,她俩往右躲;小林再往右寻,她俩又往左闪。他停下来,四人成一直线,僵持一小会儿,晓红轻叹一声,说:“小林,坐吧……”
突然就醒了,却见胸膛兀自一起一伏,又想到N哥昨天的话:“你很有诚意,以后,有事就说,别憋着,啊?”,小林感到心头暖融融地,也不气了。
这次是项目中甲乙丙三方的会议,七、八人中午吃过饭,又去散步,小林独自先回去写方案。
众人回到会议室时,小林正敲着键盘,满脑子都是方案,突然听到众人大声笑,也没在意,却见丙方经理走了过来,放一罐饮料在面前,说:“年龄大,才有经验啊!是不是?小林老师。”说着,回头看一眼,忿忿的样子,又朝他点点头。小林觉出有蹊跷,便看了过去,见一人笑说:“以为是小伙儿,再一看,哦!那皱纹啊……” 一股火涌上来,就拿眼睛瞪过去,见那人一抖,笑容僵住,再慢慢从脸上消逝,低下头。
项目中的丙方一直是随和友善的,小林心知,刚才那样是出于同龄人的共情,不由得心头一热,赶忙扭头跟人家点点头。
手机屏幕亮了,一看,是爱人发来的消息。
“昨晚梦见你坐在书房里,一个人玩‘乐高’积木,一脸不高兴,不理人。”
小林心头一紧,站起身来,出了会议室,拿着手机看了好几遍,正踌躇间,猛然看见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了进来,给物件涂上了一层金黄,抬头,又见蓝天无垠,心里一下就亮堂了,一股子劲儿涌上来,便给爱人发去语音信息。
“没事儿,咱有办法,能做的事很多。”
爱人回复,声音里还是担心:“你怎么知道?”
“我看阳光和蓝天就知道。”
好!看阳光和蓝天就知道!多么令人振奋的话语!今天,我们看到了牟永的真实,鲁迅先生的达观,文藻先生的温暖,王朔的酣畅,刘震云的写实,今天,我们看到了不灭的希望!
我们是“新闻观察”,今天的节目就是这样,我们明天再聚 — “新闻观察”,我们一起观察新闻。